2010年8月12日 星期四

Raining Days

台北,冬天下雨,夏天也下雨。


小學時,操場內是一片草地,外圍是泥土鋪成的跑道。每到下雨天,場內總積了大大小小的水窪。小學生上課不喜歡下雨,因為短短的下課時間沒辦法脫離禁錮的狹小教室,沒辦法換得十分鐘不被老師掌控的時光。但雨後就不一樣了,蜻蜓會在操場四處飛舞,沁涼的空氣稍緩了課堂的緊繃。

國高中的下課時間似乎自由了一些,而在桌上的活動、興趣也變多了,不再因為無法出教室而感到焦慮。雨天似乎對那個時期沒甚麼影響。除了好奇偶然看到歷史老師打的傘頂為何放置著疑似養樂多的塑膠罐? 以及新買的NIKE球鞋是否回家會被淋濕?

有人覺得雨天代表憂鬱,但到了慵懶渙散的大學,雨天變成種享受。下雨的午後,在宿舍或是家中躺著聽雨聲睡一場午覺,是人生樂事。就連夜裡滴滴答答的雨聲,都是最好的安眠節奏。成了翹課的藉口,自由的雨天頓時可愛了起來。

研究所離開了故鄉,到了台北。機車裡一定得帶著折疊得整整齊齊的雨衣,背包中一定放著輕便的折疊傘,雨天成了種例行公事。還記得第一次打傘,同實驗室的帥哥看我像折鹹菜一樣收納,很爽朗地將傘接了過去,說「我來教你怎折,一次就會!」

他細心地將傘緣的小豆豆塞進底座的凹槽,沿著摺痕將傘布輕輕抽出來,最後將中段捲起,黏貼好魔鬼氈。我發現原來傘可以折得跟新買的一樣,如同不留痕跡一般。在中部,傘不都是丟到家門外邊的傘架上晾乾,需要時再拿著皺巴巴的出門就好,反正下次使用也是好幾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學會後,好像正式宣告成為台北人一樣(同樣的儀式還有買悠遊卡、繳機車停車費之類的),漸漸地習慣這邊的雨季。

但我偶爾還是懷念下課跑出去,抬頭蜻蜓飛過,大大小小、坑坑巴巴的水窪... 所映照出的白雲、陽光與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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